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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:甘愿受罚(1 / 2)





  顿生情绪千愁,百回多端。霎时命悬一刻,却至死不休。内心暗涌,不知为何?崖边猎狗狂吠,啃食不断。狰狞恐惧神色,仍咬牙不懈。两心具痛,唯有泪花打脸。

  且说雪天漫漫,匪子得了消息,说是去吃食,待回头再续。于是他们忙不片刻地抓人上来,塞入笼中。走前几人抢夺婴儿,却恼他哭声不止,心狠如毒蛇的匪子就将他活活掐死。新生儿身娇肉嫩,手骨皆脆,手中还能听到响裂之声。

  “虽是肉少量轻,但也足够塞塞牙缝!”

  说完,匪徒一行是欢声笑语地离开。风吹骨痛,都吹不过人心凉薄。黄雀儿抓紧笼杆,瞪大双眼,望着他们离去。她咬紧腮帮。下巴颤抖着,怒不可遏却无能为力。

  “啊...”

  这声呻吟唤回了黄雀儿的神志。幸而土匪鲁莽,黄雀儿与李常没有被分开。她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的裤管,撕碎多余杂布,袒露出伤口。烂口糜肉,稀碎肉屑粘黏鲜血,乱七八糟的咬口上还有牙印。

  匪徒吸血吃肉,似比禽兽还凶残百倍。类把红血当琼浆,吸食无止。黄雀儿不敢多想那又多疼,她脱下外衣包裹住李常腿上的伤口。两人不敢多言。

  片刻之后,黄雀儿专心李常的伤口,还不知自己睛在落泪。李常坐着,脸色发白,疲惫不已。他抬手抹去黄雀儿的眼泪,不禁一声叹气。

  “止不住..止不住?为什么止不住!?”

  黄雀儿自说自话,她因感觉到鲜血已把布料湿透,从而在指缝溢了出来。她说话语无伦次,只是反复询问同一句话。时间流逝,体力渐失,李常连眨眼都十分缓慢,嘴唇轻阖又闭起,最终才道出完整三字。

  “抓紧些。”

  “我抓不紧,我抓不紧!”

  黄雀儿气恼自己的无用,眼看着血越冒越多,慌张之外察觉李常似晕厥过去。

  “大少爷!大少爷!你不能死,你不能死!”

  话一说完,李常便倒在黄雀儿怀里,任她呼喊都无人回应。面对死亡,也只能无措地哭叫,眼睁睁让生命流逝。

  哭声悲怆如斯,冰天大雪茫茫。只身坐地唤魂,无人能知悲情。仰天长哀不幸,恨愿一同赴死。

  话说那伙匪徒在吃了那些酒肉饭菜,一个个是命殒桌前,能做到刀不沾血、剑不染红也是乐事。赵识尧张腿跨过具具死尸,他们面容朝下居多,有些则是七窍流血,双眼张鼓望天,是有死不瞑目之意。死士在后,勘察是否有残存,若是有,那就是手提刀落。

  须臾,赵识尧停下脚步。看到女尸怀里的孩子脸色青白,毫无红润唇色,嘴角还有粒米饭,想必是死矣。只是短暂驻足,赵识尧不悲不喜,继续前进。

  很快,吴中携军队突击,上去未杀个片甲不留,反而不明所以。寨门无人看守,进去尸群偏地。正中走来一人,瞧清竟是熟人。可熟悉不熟悉,都阻挡不住赵识尧的刀。

  “瞧见静王殿下安然无恙,属下是放下心中大石啊!”

  吴中拍心锤胸,好不悲怆。他竟不知赵识尧有这能耐,如今匪徒杀光,自是难与赵恒交代。于是讥狡转向,把风吹到赵识尧身边。但赵识尧根本不受阿谀奉承,吴中的假人假面,他何能不知?

  吴中哭完,仍不见赵识尧回应,心下仓惶生惧。只见黑衣死士越聚越多,眼神直盯,似在看猎物般。战场危机,杀意四起,他暗道不妙,立即转身逃走。只可惜两腿不比飞箭快,吴中倒地身亡,连同身后军队也一并围剿。山上哀嚎不断,刀声箭声不停。

  来不及观赏这场血腥好戏,赵识尧赶紧跟随死士,来到山边。眼见雪地一滩红,视线往上移去,就看到黄雀儿与李常。

  死士上前,快速拉动绳索,笼子缓缓落下。黄雀儿感觉不对劲,一抬头便是熟悉的面孔。

  “殿下...”

  黄雀儿以为幻觉,嘴里轻声一唤。赵识尧将人抱出来,在她耳边答道。

  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