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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房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我做是我的心意,至于对方要不要,也不可厚非,如果我不做,那就是我的不是了,”清渠笑了笑,“你们要记住多说多错,什么都不要说,好了好了,我不说了,我还顺手做了新的络子,你们拿去顽吧,”说完,掏出两条新络子递给两人。

  两人得了新的络子,开心不已,又笑了起来,谢了过后就下去了。

  清渠等两人下去后,收了笑,心中无奈,自己身份低微,想稍微说教一番都不能天经地义,还好两个人是个单纯的,稍微有点野心,心中有点小九九,自己恐怕都掌控不了,毕竟自己这身份其实与丫鬟差不多地位。

  清渠心里明白,其实夫人表面上说是安排丫鬟来一起做活儿,实际上是让丫鬟来伺候,但更深的意味其实是监视两个通房的举动罢了。毕竟这段时间是关键时刻,如果闹出一点的世子与通房之间暧昧的事,按贺家的骄傲,这婚事恐怕也进行不下去。

  分给自己的姚芝和宋屏虽说是单纯,这有好也有坏,自己容易控制,且不会反驳自己,但也容易被别人教唆,姚芝活泼,说话直,心里想着啥脸上都表现出来了,藏不住事儿,而宋屏虽然腼腆,藏得住事,但这种人如果不是知根知底,也不敢放心用她,毕竟她能帮你藏事,也能对你藏事,这两人以后还需要好好观察和□□。

  清渠想着,等世子妃进府后,要赶快把这位分往上升一升才好,这样办事才更方便些,说话也有分量些,不像现在畏手畏脚的。

  之彧虽然没有过来,但时不时让人送了书来,清渠将看完的书送过去,然后之彧将清渠不懂的地方详细写下来,虽然两人没见面,私下互相传着信,倒也有几分趣味。

  从刚开始信里只是讲一些书上的内容,后来不知谁在结尾忍不住加了句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”,又是谁摘了枝头快要凋谢的桃花夹在信里,这下一发不可收拾,信纸越来越厚,小厮来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,还好之彧要求了小厮每次都走小路,不然可很容易闹得人尽皆知了。

  有时候清渠为了回一封信要想一个好几个时辰,因为清渠的字不算好看,也只能说是工整而已,所以清渠避免在信上写字,不过清渠很会画画,因为有时候要画花样子。

  清渠将当日在院子看的景象画在信纸上,有时候是蝴蝶蜜蜂,有时候是一两朵花,甚至清渠将叶子或者花朵直接夹进去,之彧下午回来,收到信打开一看,到是会心一笑。

  即使两人没见面,关系到没疏远,反而更近了些。不过还好两人也是明智的人,再怎么想见对方,也没私下偷偷见面。

  侯夫人终于将聘礼准备好了 ,找人算了黄道吉日。

  五月廿六,宜嫁娶,正是纳征吉日。

  一大早,侯府门大开,一担担绑了红绸的聘礼从侯府抬出,每一担都要四个人抬才行,那边进了贺府大门,这边最后一担才出,可谓是场面十分宏大。

  这边聘礼出门,鞭炮开始点燃,要一直燃到最后一担出门,即使清渠在自己院子里都能听到鞭炮的声响。

  姚芝和宋屏怕清渠心情不好不想见人,做完事就出去了,一点声响也不敢出,清渠抱着团子在塌上玩,团子都长大了些,可以开始吃一些荤食了,走路也不会踉踉跄跄了,摇着小尾巴跑得更欢,有时候姚芝和宋屏都追不上它,不过它也乖,从来不跑出院子,清渠一叫,就会跑回来。

  团子好像感受到清渠内心的不愉快,低着脑袋将自己喜欢的小彩球拱到清渠手边,然后冲着清渠喵喵叫,要清渠陪着它玩。

  清渠笑了起来,点点团子的鼻头,“真乖,不枉我这么疼你。”抱起团子在怀,团子撒娇一般翻过身,朝着清渠露出小肚子,清渠揉揉团子软乎乎的小肚子。

  “又吃了什么,肚子这么鼓...”

  团子睁大眼睛,无辜地看着清渠,喵喵地撒娇。

  姚芝和宋屏从外面探头进来,看到清渠露出笑容,才端着一盒食盒进来,有些亦步亦趋,犹犹豫豫。

  “怎么了?拿的是什么?”清渠问道。

  姚芝推了推宋屏,宋屏才不得已回答道:“是吉饼,和聘饼一起做的,聘饼送去了贺府,这些吉饼,夫人说今天是好日子,府里每人都有份,我就拿过来了...”

  清渠一下子就明白了,笑了笑,从塌上站了起来,把团子放在地上,“没事,我没事,一起来尝尝吧...”

  姚芝和宋屏还有些犹豫,仔细观察清渠的表情,想看看清渠是不是真的没事。

  清渠坐下来,招呼着两人也坐下,“我真的没事,早就想到有这一日了,如果这都接受不了,到时候等世子妃进府了,我还要给世子妃敬茶呢......别担心了,快坐下,一起尝尝。”

  姚芝和宋屏这才坐了下来。

  打开食盒,姚芝将盘子端了出来,一个个吉饼摆放得整整齐齐,上面印了红红的吉字。

  清渠拿了一个,咬了口,里面放了蜜豆,甜甜的,外面的皮也是酥酥的,挺好吃的。

  团子闻到味儿了,从塌上蹦了下来,抓着清渠的裙角,仰着小脑袋直叫,清渠掰了一小块喂给团子,团子尝了尝,倒不是很感兴趣,又跑回去玩它的小彩球了。

  三人看着团子都笑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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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二十九章

  侯府给的聘礼让贺府十分满意,完聘结束后,两家开始商量具体成亲日期,虽说贺府表达了不会拖留很久,但是不希望婚礼这么草率,能好好准备,毕竟这是贺府的嫡长女。所以两家商议,将婚礼定在了来年春天。

  清渠在之彧口中得到了消息,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松了口气,恐怕也是能有个充足的时间让清渠缓缓,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了,虽然最后都得到了顺利解决,但对清渠还是存在着影响,现在婚事得到了推迟,能让清渠有个足够的时间来喘口气,而且自己这里都是一滩散沙,千穿百孔,等到来年春天,等到时候,一切都准备好了......

  之彧下午从吏部回来,让人传了消息,清渠得了消息,早早站在门口等着,看着之彧大步往这里走,就笑了起来。

  “回来了。”

  “嗯...”之彧自然地牵起清渠的手往屋里走,清渠乖顺地被牵着跟在后面。

  虽然外面太阳西落,但是挺热的,就这一段路,之彧的露出的领口都已经湿了。

  清渠心疼地帮着之彧脱下官服和官帽,招呼着丫鬟赶紧端水来,推着之彧进了屏风后,脱了里衣,给之彧擦拭身体。清渠不想让丫鬟帮忙,但肯定也不能让之彧自己动手,所以只好自己来。

  这是第一次在白天,清渠见到之彧赤|裸的上身,清渠拿着帕子,红着脸,给之彧擦拭身体时,眼神飘忽。之彧有心想逗逗清渠,故意站着不动,清渠刚开始还不知道,只得自己移动,后来瞟见之彧脸上促狭的笑,恍然大悟自己被逗弄了,之前清渠恐怕低着头,抿着唇,不知所措,现在清渠到不怕了,直接把帕子往之彧怀里一塞,转身就走。

  之彧见清渠恼羞成怒了,赶紧抱着清渠哄,“我错了,我错了...”

  清渠本来也不生气,往外走也只是做做样子,被之彧从背后抱住,清渠才停住脚。

  还要挣扎,背后的之彧只好双臂紧紧箍住,清渠这才动弹不得,“清娘别生气...”,说着还把下巴抵在清渠颈窝处,声音委屈巴巴。

  清渠软了心,转过身,拿手指戳了戳之彧,“虽天热,但还没到三伏天,我怕彧郎着凉,想赶紧擦完让彧郎穿上衣服,没想到彧郎只知道逗弄我...”

  之彧握住清渠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亲,“我知错了,清娘原谅我好不好...”

  清渠其实也没生气,要是真的生气了,这一下,多大的气也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