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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天津(1 / 2)





  明光院害怕极了,他后退了一步。

  谁知道面前的流浪汉突然之间发起脾气来:就连你也嫌弃我,你算是个什么东西,在这种地方游荡,难道不是跟我一样的人吗?

  他发狂般要夺走明光院的伞。

  明光院隐约觉得,自己应该是很强的,这种连对手都算不上的人,根本不可能碰到他。可是这具身体很奇怪,有很严重的不协调感,这让他动作迟钝,根本反应不过来。

  晒到太阳的话,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,大概一瞬间就要完蛋了吧。

  明光院逃无可逃,他攥紧了手中的伞。

  而就在这时,流浪汉忽然感觉到自己飞起来了。

  也许不是飞起来,他是被人拽着衣领扔了出去。体重超过一百公斤的流浪汉,被这人单手提着,像扔一个饮料瓶一样扔了出去,毫不费力。

  他扔完了,嫌恶地擦了擦手,随即他非常自然地伸出手,道:很热吧,去找个地方乘凉。

  明光院还沉浸在这人刚刚单手把流浪汉扔出去的震撼中,在听到对方的话时,他下意识伸出了手。

  真奇怪,这感觉并不陌生,就像是做过千万次一样。

  明光院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这个男人。

  对方从外表看不出年龄,他嘴角有一道伤疤,看起来好像很凶的样子。

  他们走了一会儿,找到了一栋废弃的大楼。明光院躲进了大楼中,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
  他发自内心向对方道谢:谢谢你。

  可男人却无视了他的道谢,只是盯着明光院道:你这个小坏蛋。

  看来六道骸真的不是在骗他,他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反派,连续两个陌生人都用这种奇怪的态度对他。

  明光院沮丧极了。

  嘴角有伤疤的男人看上去相当不好惹,他穿着宽松的衣服,可仍旧难掩他的肌肉线条。男人眼下有着很重的黑眼圈,像是很久没有睡好了,他情绪似乎不太对劲,说话的时候,明光院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
  明光院小声问:你生气了吗?

  明光院的躯壳长得极美,一头黑发虽然乱糟糟翘着,却似氤氲了生机。他那双眼睛如同璀璨的红宝石,又绚烂如星辰。

  男人望着他的眼睛。他伸手抚上了明光院的脸,他的手很温暖,当对方触摸到明光院的眼睑时,明光院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
  男人像是被吓到了,他收回了手:我没有生气痛吗?

  在说他的眼睛吗?

  明光院用那双赤红的眼睛看着他,明明是充斥着死气的躯体,却不知为何,满是勃勃生机。他笑起来眼下那颗小痣也勾魂夺魄般,红润的嘴唇像是在引人亲吻。

  明光院觉得面前的男人也不是那么吓人了。

  而且

  他长得好好看哦。

  男人虽然嘴角有一道疤,可这反而为他增添了成熟的魅力。

  明光院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因此而加速跳动了。他雀跃道:您的动作很温柔,一点也不会痛!您能您能再摸摸这里吗?

  他指了指自己的侧脸。

  面前的男人笑了。一直缠绕在他身上的阴郁气质一扫而空。

  明光院觉得自己这样说其实很失礼,他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儿。男人一直沉默着,明光院抬头,他那双红眸还未与男人的视线对上,对方就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。

  明光院什么都看不到了,可他一点也不害怕。

  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:你就只想要这个吗,更过分的事情也可以哦。

  明光院怯生生说:我我可以摸摸您脸上的伤疤吗?

  男人摩挲着明光院的眼皮。

  他的手掌干燥又温暖,明光院闭着眼睛蹭了蹭他的手。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对刚见面的人做了多么失礼的事情后,他的脸颊一下子红了。

  男人也没有生气,他只是说:这里是用来盖章的地方。

  明光院没听明白:什、什么盖章?

  就在男人打算身体力行地告诉明光院究竟什么才是盖章的时候,有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旖旎的气氛。

  穿着西装的小婴儿拉了拉帽沿,对他们打了个招呼。

  CIAOS,甚尔。

  禅院甚尔松开了明光院,他臭着脸,身上的杀气全部释放出来:Reborn,你想死吗?

  Reborn若有所指地说:比起这个,甚尔,你是变态吗?他看起来才多大?

  十七年过去了,就连孩子也快要成年、体型反而更娇小的人眨了眨红宝石般的眼睛,茫然地看着面前两个人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作话被吞了

  睡前应该还有一章,不确定几点,不要等。

  2021.6.6改错字改语病

  第41章 白矮星9

  两年前,京都。

  你知道他死前的样子吗?在死前,他连眼睛都没有保住,脸也被破坏得不像话,一直哭着说想念你呢。而你什么都不知道,甚至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。

  老人躺在地上,发出了粗重的喘息,他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,期待看到面前的天与暴君露出愤怒、痛苦的神情。

  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  夏油杰的表情完全扭曲了,他挥拳将老人的脸打向一侧。已经没办法挣扎的乐岩寺嘉伸喉咙里溢出了模糊不清的呻吟。禅院甚尔皱眉,他走到窗前,将窗帘拉好,于是最后一缕透进房间里的阳光也被遮挡了。

  禅院甚尔压低了声音说:不要被你老师看到,他会生气的。

  夏油杰脸上沾着血,他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脸。在看到自己手掌上的血渍时,他露出了嫌恶至极的表情。

  这时候的乐岩寺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。

  五条悟走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。可他就连一点同情对方的意思都没有,反而用一种夸张至极的语气对夏油杰大呼小叫起来:呜哇,你居然亲自动手了,好恶心啊你这家伙。

  夏油杰伸手,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眼罩,他熟练地用眼罩擦了擦手,接着把眼罩还给了五条悟:用完了,还你。

  身边老人痛苦的呻吟被五条悟无视了,他看着自己的眼罩,脸上写满了抗拒:我不要,杰,你是想打架吗?

  夏油杰微笑着回答他:等我当上校长,就把你调到京都校,然后把你的薪水扣光。

  五条悟做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动作,假得要命,夏油杰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下去了。

  他们两个在一边斗嘴,而禅院甚尔却走到乐岩寺嘉伸的面前,他踢了踢对方的身体,并没有用力,可对方伤痕累累的身体却经受不住最后的折磨,他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