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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(1 / 2)





  祝可以一下就不乐意了,说到底,这人到底什么水平她也不知道,现在仔细想想,从头到尾尽是别人吹牛逼说他很厉害,她的同桌究竟是什么实力,底子是薄是厚,小姑娘是一头雾水。

  现在端着一张嘴,满场跑火车,却动也不见他动一下。

  其他人看他们俩又开始拌嘴,都默默地挪了个球场到了另外半边,隐约听到祝可以充满挑衅的不忿声:“那你倒是给我展示一下不是卧底的打法。”

  听了她的话,许随上半身微微往前倾了倾,单手撑地,微一用力,从地上一跃而起,然后大步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
  “要不要赌一局投篮,我跟你。”

  单细胞生物祝可以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应战,只是上下扫了他一圈,又比较了一下两人的高度,撇撇嘴摇头:“不要。不公平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你高我这么多。”

  许随眉眼里浮现些许笑意,低低嗯了一声,声音磁性而有力量:“你说得对,那我用单手,对你双手,我投三分,你投两分,如何?”

  祝可以睫毛颤了颤:“赌什么?”

  “随便赌着玩玩,就赌一条口香糖,如何?”

  祝可以:“…………”

  这个人真的好奇怪,看起来兴致盎然胜券在握,赌注却只是一片薄薄的口香糖??

  但转念想想,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损失,更何况她觉得单手投篮,还是三分线外投球,中的可能性不是一般的低。

  除非他真的是个大神。

  而如果他是单手投进三分的大神,那就更棒了,对他们班来说,是一件如虎添翼的好事。

  这么想了又想,她抬眼看着他,抿唇点了点头。

  而就在点头的那一瞬间,她捧着球的双手骤然一松。

  对面的少年似乎只是轻轻一拍,那球跟认主似的,沾着他的手就顺了过去。少年稳稳地用左手运着球离开,唇畔还浅浅地挂着一抹笑。

  夕阳西斜,高大的少年背着光在场上运球,祝可以看不太清他的表情,只能晃眼望见他身前拉出的影子,被风吹得摇摇晃晃,独立缥缈。

  周围的不少人都被他吸引了目光,看着衣袂飞扬的少年带球往前走了几步,没等到三分线前,他即停下起跳,单手举着球,有的人甚至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投出去的,反正等那个背影到了最高点定格的时候,右手上的球已经被投出去了。

  一道漂亮的弧线,在空中一晃而过,唰地一声。

  空心中篮。

  前后不过一分钟时间,那一幕幕动作,却在祝可以心中定了格,来回在脑海里播放着,还是慢动作回放。

  慢的她心尖尖的位置,好像也被球掷中了一样,一擦而过,颠儿颠儿颤。

  我屮艸芔茻。

  她不由自主地骂了句脏话。

  特么她的同桌,竟然还是个扫地僧啊。

  钟徐友很浮夸地哗地了一声,吹了个口哨,哈哈笑着:“阿随宝刀未老啊!”

  但从他的语气听得出来,他并没有很惊讶,仿佛这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。

  而那耍完帅的扫地僧则走到场边捡起了球,依旧是单手,捧着慢慢走到祝可以的面前。

  “你应该带钱了吧。”

  祝可以:“……”

  她面无表情地从他手里把球接了过来,甚至都没有运球,而是非常没有技术水平地抱在怀里,然后到了篮筐底下。

  她抬起头,左右望望,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,又做了几个假动作举起球试了一下手感。

  然后觉得差不多的时候,才眯眼咬着下唇,脚跟抬起,脚尖点地发力,蹦了起来。

  手腕利落一晃,那球就脱离手心飞了出去,在篮筐内缘颤巍巍地绕了一圈。

  最后毅然决然往中心一跳。

  竟然进了。

  许随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  我日。

  *

  祝可以水培的那株薄荷终于迎来了乔迁仪式。

  她早早就准备好了花盆,小小一个,比手掌心大一些,里面已经填满了跟学校园丁张师傅要过来的养殖土。

  晚自习后被她拉着一起蹲在教室后头的同桌依旧是一副大爷的样子,指挥着她将掉下一半的袖子挽了上去,然后拿几张英语报垫在地上,直接一股脑把泥全都倒了出来。

  祝可以惊呼一声,伸手拦他:“你干嘛?这是我用了一整条口香糖才跟张师傅换回来的有机泥!”

  许随现在最听不得那三个字,脸色不豫地睨她一眼,继续倒扣着花瓶,还曲起手指在底部敲了敲。

  祝可以鼓着皱巴巴的脸往他身上扑:“放开你的咸猪手!”

  旁边留下来继续自习的蒲京听到声音,饶有兴致地回头看他们,然后微微一笑:“可以,许随做的是对的,你的薄荷水培这么多天,太嫩了,直接插.进泥土里的话,根部很容易受损。”

  祝可以一下停住了动作,闻言愣了愣,眨眨眼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