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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节(1 / 2)





  简狸看见男人出去了后,又等了十几秒,然后再也忍不住,瞬间从炕上站了起来,幻化成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尖耳小狐狸,直冲桌子上的那只鸡扑去,她一口叼住鸡脖子,然后马上跳回了炕上,将被子拱到一边后,就开始打着滚儿的吃鸡。

  她一边吃一边惊叹于这帮两脚兽的手艺,太好吃了,实在是太好吃了!她这辈子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鸡肉!居然还有淡淡的甜味!

  她正吃得欢,没想到却突然听见了脚步声,那声音已经非常近了,估计再有两三步就要到门这里了!

  瞬间简狸的毛都竖了起来,看了看爪子下差不多被肢解的鸡,又看了看一旁变身时掉下的衣服,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掉!

  不过这注定是不可能的,先不说她不会原地消失,就是现在把衣服穿回去,都困难!

  最后简狸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连狐狸带鸡一起钻进了被里,下一秒就从被子里露出了一个小脑袋,紧张的看着门被打开。

  裴慕是回来取手表的,刚刚好像开炕柜的时候不小心掉了,他这儿没个时间也把握不准,这才折返回来。

  其实他真没走多远,他觉得也就小姑娘洗个脸的功夫。

  但进门后,却发现那个他觉得只能洗个脸的小姑娘此时已经要开始入睡了,甚至他在一旁还看见了小姑娘脱下来的衣服,衣服里还有一个露出一半的白色小内裤……

  裴慕默了默,看着那个有点紧张的缩在被里只露出一颗头的小姑娘,嘴角的笑都变得僵硬了,不过裴慕就是裴慕,还是很能hold住场子的,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尴尬了,那估计小姑娘也会尴尬到不行,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现的若无其事。

  “我拿个手表,你先睡吧。”裴慕迟疑了下,然后才走了过来,在炕柜和被子的缝隙里摸了摸,感觉摸到了一个东西,就随手拿了出来。

  裴慕拿到手里后就觉得触感有点奇怪,油油的,硬硬的,还有点滑?

  他皱眉,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

  他的脑海里的想法闪得很快,此时那个东西刚刚好被他拿了出来。

  他一看,只觉自己眼花了,这居然是一个油汪汪被咬了一口的鸡腿!

  屋内好像刮来了一阵尴尬的风。

  裴慕拿着鸡腿再次沉默了。

  简狸在看见鸡腿的瞬间脸就红透了,脑海里瞬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,啊啊啊啊啊啊!怎么办!怎!么!办!

  她慌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,下一秒,突然感觉碰到个凉凉的东西,简狸一愣,拿出来一看,这才是男人刚刚带着的那块叫手表的东西吧!

  裴慕看着简狸手里的表,简狸看着裴慕手里的鸡腿。

  两个人第一次脑回路相通了,同时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。

  “给你。”

  “给你。”

  话音落,又是一阵尴尬之风吹过。

  简狸实在受不了这气氛直接将唯一露出来的脑袋也蒙了进去,只留下一只拿着手表的手,纤细,白皙,漂亮的如一块羊脂美玉。

  裴慕看见那像小鸵鸟一样的行为,直接笑了,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笑,而是真正愉悦的笑,他知道该自己动作了,他笑着走了两步,将小姑娘手里的表拿了起来,又将那个鸡腿塞进了小姑娘的手里,停了一会儿,本想安慰小姑娘几句,但想了想,还是先给人一个冷静的空间吧。

  临出门前,他实在没忍住留下了一句“穿上衣服再吃吧。”这才出了门。

  关门声响起,简狸顿时在被子里露了原形,本来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狐狸此时连皮毛都泛着粉粉的光泽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裴慕:老婆脱了衣服不是为了吃我,而是吃鸡,难道我还不如鸡吗?

  简狸:啊啊啊啊啊!尴尬到重影!

  第4章

  裴慕从屋子里出来后,边往前走,边戴着手表,因为手表的年头有点久了,所以表链有点松,这才掉了的。

  这只表是个女士表,是他妈妈唯一留下的东西,这么些年来,他一直带在身上,从未拿下过。

  每次看手表他都能想起那个笑得如水般温柔妈妈,她手掌的温度和她身上的气息,都令他无比怀念。

  不过再一想想裴家人,他只想冷笑。

  他们都说,他妈妈是受不了裴家的清贫这才跑了的,但只有裴家人知道,他妈妈是被休弃的。

  没错,就是休弃,在裴家女人是可以休弃的,只要她犯了七出,那么就会被休弃。

  他还记得那年他七岁,他三婶周可当着他的面扇了他妈整整二十几巴掌,一个比一个响,一个比一个用力,而他爸就抱着他在一旁看着,他怎么都挣扎不开,眼睛红得就差流出血来。

  她妈妈被打得耳朵都流出血来,脸肿得已经没法看,一般女人早就认了错,但他妈妈却怎样都不愿低头,她没有偷东西,更没有勾引男人,所以就算是死,她都不会认。

  就这样,他父亲在爷爷和两个婶婶的监视下,写了那封休书,将人赶出了裴家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其实小时候有很多事情,裴慕都已经模糊了,但唯独裴家人和他的妈妈在他的印象里无比的清晰。

  裴家诗书传家,家里都是有文化的人,但裴慕却觉得,镇口那家杀猪的都比裴家来得强,至少他们知道女人也是人,她们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。

  裴家有三个儿媳妇,其中做事最多的就是她的母亲,因为她是大嫂,她的责任就是最重的,她要照顾二弟妹和三弟妹,家里衣服是她洗,饭也由她做,伺候公婆更是本分,她半点都不能推脱。

  加上她还嫁了他父亲这样的男人,更是有苦说不出,万事都要忍着。

  忆起往事,他的眼里划过浓重的阴霾,刚刚的好心情也已经半点不剩。